秋山.

𝓐𝓴𝓲𝔂𝓪𝓶𝓪.

Quert|Crush on blue

*乐队RPS

*CP为The used乐队中吉他手Quinn和主唱Bert

*捏造事实有

*金主约稿解禁


——And it's all in how you mix the two,And it starts just where the light exists.It's a feeling that you cannot miss.*

“一切都在你将它们混在一起的方式中,在光亮尚存的地方感情生长,这是你无法躲开的感觉。”


00-


[SOLILOQUY] IN 2002


“让我想想,该怎么说呢?其实World(世界)这个词于我来说,在大多数情况下,仅仅是普通的单词…尽管我们的专辑里可没少运用到它的意象。但它是用嘴唇与舌尖稍微勾画,就能吐出的简单音节。既简洁又复杂,就好像虚无缥缈的月亮和落下即化的雪,在那朦胧的月影之上笼罩的寒意,是我们都无法逃离的无形囚牢。映入瞳孔之中的广泛风景,这就是所谓真实的'世界'吧?

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些。即使是身处广阔的空间内,走在犹他州的宽阔道路上、眺望着日复一日的风景,可真实活着到底是何种感受?世界是一块巨大的虚影。

Music(音乐)是不同的,它是我们触及世界这块巨大虚影的唯一钥匙、是唯一的渠道。

弦被勾动的一瞬,从低沉音域弹至高昂,手指摩挲下紧绷的弦,是赋予灵魂都在为之震鸣的真实感。点缀上音符的环境都仿佛重新拥有意义,一切都重新鲜活起来,不再是吸食什么东西后光怪陆离的模块。

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的话、Quinn,毕竟你可是我们乐队的吉他手嘛。但你知道什么能让这无形的囚牢、世界的隔阂消失吗?

是每一种深刻而真实的爱。是朋友之谊,是手足之义,是情人之爱,正是爱至高无上的力量才能打破这无形的囚牢。情义被唤起之处,生命得以重生*。”


“——情义之于生命,如同我们的乐队之于你我二人。祝我们的首张专辑热卖,我的挚友。”



01-


Bert拥有一双纯粹的、蔚蓝色的眼睛。


在某场变故以前,Bert的蔚蓝色的瞳孔曾清澈明朗,仿佛能倒映出整个世界,像遥远国度中被装点在橱柜里的波子汽水,透明的瓶子里装满了流光溢彩又满是纯粹的气泡,透过弹珠呈现的清澈世界。


从吹奏小号到弹奏提琴,Bert沉浸在乐理的世界里,以11种乐器构建自己的王国,在父亲愈发熏陶下更加热爱的这虚幻的世界,为之添砖加瓦,乐此不疲。在如同囚牢的世界里,与其做伴的是无处不在流淌的音乐。


有谁能抵抗被一个少年用如此纯粹的眼神去凝视呢?像天际晕染泛开的群青色,沉静地与浮云起伏;又像海面翻涌的荧光浪潮,席卷着未知的发光浮游而波动;亦或者是陆地上盘旋的蝴蝶,其翅上点缀有蓝色的眼斑星星点点…那是何等美好的化身。

更遑论他总是扇动如翼翩飞的睫毛,以似是而非的深情弹奏着他的乐器,又如同古时吟游诗人的扮相而歌。歌声悠扬,琴音或小号也同样嘹亮锐利,他手持的剑是号角的化身,即使不懂的路人也能为此止步三分。

Bert是特别的,仿佛和周遭格格不入,若换个时代,一定会是传唱着各种英雄事迹的诗人或者歌手吧——不止一个高中同学如此对他评价。


但是他们都没能够见证这个未来的发生:Bert McCracken辍学了。那双纯粹的眼眸之中逐渐被其他的东西所占据,明媚的蓝变成了随处可见的模糊色块。


兴许是发现埋藏在乐理之下,与家人无法妥协的宗教信仰,击碎了他平静的生活。在父亲的愤怒与母亲的啜泣声中,从“摩门教徒的儿子”这个身份脱离,随后变故接踵而至。

日渐升级的矛盾摩擦着发出尖锐声响,乒呤乓啷、啪嗒,循环往复的争吵盖过了乐器的演奏声,在他的脑海里回荡,叫嚣着破坏的渴望与叛逆的心绪交织,痛苦也开始崭露头角。

他想要一种平静,能够沉到静谧的海中的沉静,抛开自我认知与体感的沉静。

以黄金雨同等原理制成的、细碎凝结后飘起的某种白色成品于此刻趁虚而入,强悍地驱赶了飘荡的乐声,入驻了Bert的脑内。搅动着、搅动着,摧毁了有序音符的王国,又将其模糊成无法入眠的每个夜里,深沉夜空泛起的蓝,与无法撼动的金属囚窗、模糊的色块。在真实的囚牢之中,与Bert相伴的是不可置信的心与频繁被狱友震天作响的呼噜而打断的睡意。


Bert久久地凝望窗前的夜色,那单调枯燥的景色从模糊到逐渐清晰,像是应和着他双眸颜色般展开,这是他少有的消遣。

但此刻,脑内成瘾的渴望促使他发狂,指尖用力到发白的程度掐住了臂膀,试图以疼痛平息。他颤抖着,咬着牙,不可避免地默念着某些不成调的曲目,周而复始,直至他恢复平静——这是常有的事。这又是个挣扎着不愿臣服于此欲望的夜晚,与之抗争的Bert如同沉溺深海般窒息,上升又下降。

在他缓缓睡去前一刻,脑子里响起了消失已久小号声,依旧锐利、嘹亮。他的剑静待他重新拾起的一天。



02-


2001年的犹他州仍旧笼罩在一片沉寂之下。好几个奔走演奏的乐队被这片土地上诞生的“摩门教”信仰的大山压倒,或破碎如散沙,或咬牙前行,音乐在这堆倒塌的碎石中艰难地生长。

这片地方以及其氛围,像是永远阴沉灰暗的天,固执己见地维持一种奇异的状态:即使是[黎明]到来,也未尝得到更多的光亮,也尚未得以有一声嘹亮的尖啸来划破这不合常理的静谧。那期盼已久的[烈阳]好像不会到来,被抑制按入了汪洋。


但是天亮了。


日轮的光晕逐渐升起,攀爬到天幕之上,驱赶走厌人的夜。于是Bert家的阁楼里便斜斜射入今日第一缕阳光,太阳的粒子悬浮着,试探般触碰、附着在那个背影之上,昭示着新的一天又要即将开始。

但是这片阁楼里仍让人喘不过气,无论是逼仄的空间还是杂乱堆放的乐器,汇聚成不知从何而来的压抑感,无形中笼罩、挤满整个狭小的房间。仅仅一缕不带温度的阳光,是无法将其驱散的。

它们浓缩成无止境的阴翳,压在Bert的心头,几乎是具现化的体现在他的脸上: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,瘦骨嶙峋,颧骨高得吓人,皮肉紧贴着骨头陷落,嘴角向下,毫无聚焦的眼神投向了镜子。


…像什么被关押的犯人,又或者是长久蜗居在地下的鼹鼠,在阳光探入的时分,本能性地忍不住缩瑟躲避。


——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。牢狱之灾与诱惑的毒将他轻而易举的摧毁,连以音乐专门构筑的防线也被一次次打破再重拾:前者是肉体上的痛苦,而后者则是精神上的摧残,甚至难以防备。

曾经的小号手无力地紧握手中的“利剑”,房间四处是散落的纸张,记录着数十个未成型的乐谱,都在嘲笑着他的无用功。他的所见是尖锐的黑色和不断抖动的模糊色块,在依赖性的病症发作时,一切仿佛被涂抹搭上不分敌我的马赛克,在脑内不停流转、飘浮,裹挟着从楼下传来的、日夜不分的细碎交谈和叹息声将Bert心中的自我夺走。

快乐的童年与不用负责的荒诞时期早已过去,荒诞的副产物至今仍折磨着他,Bert只有躲在黑暗之中,才不会看见那些东西,让自己稍作喘息。


沦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,不仅是双重的痛苦,家人的不理解与成瘾性的“魔鬼”更几乎要将这个年轻男子的脊背压弯。没有人能认出这个人是数月前意气风发的Bert,或者说是不敢。

镜子里、唯有那纯粹的蓝色瞳孔和依稀看得出面容轮廓的脸庞,才能让人反应过来他的身份。


“这样的话,父亲与母亲也不太敢认出我是谁吧?但是,到此为止吧。”他自嘲般喃喃自语,低下头去洗脸,像是不愿再见到自己的模样一般。


在简单的洗漱后,Bert罕见地在自己窗前站定,在他归家这段时间都不曾睡过的床上,拾起了自己散落的乐谱,又抓起几件衣服,胡乱塞进了背包。

随后,带着一丝隐秘的雀跃,Bert久违地走下了阁楼的楼梯——因为有人在楼下等他,迎着清晨来接他。


那是他高中时期的同学、Quinn,也是陡然听见他的曲子,凭着记忆便执拗地发出邀请的人。


他们的重逢充满戏剧化。起因是Quinn所在的乐队缺少主唱,毕竟没有人能在宗教信仰与无人问津的双重打击下,再继续搞“看似没有未来的乐队”。Quin颇有些走投无路的意味,不愿乐队分崩离析,于是他想起了曾作为小号手的Bert。他在互联网交织的通讯手段中,如同釜底抽薪、大海捞针般翻到了Bert的账号。听过Bert所创作的半成品后,Quinn向Bert伸出了这根随时可能会斩断的橄榄枝——“来我们的乐队吧。”这也如同将Bert从泥潭中拽上的绳索,Bert的世界在这一刻又鲜活起来,这是他扣响世界大门的钥匙。


那段与Quinn交流的时间,或许可以算Bert的又一个喘息点。

他们在Bert确定加入后,凭借互联网的聊天室,畅谈关于音乐、人生与梦想的话题,互相绘制着美好的蓝图,畅快地幻想着未来。有时除了整夜在聊天室的交谈,他们甚至还会通过电话交流,源源不断的话语从二人嘴中蹦出。

这是多么美妙又易碎的梦啊,只有在Bert被成瘾性魔鬼操控的短暂时间里,才会被打碎,不过很快又复原:Quinn主动说来接Bert,去一个安静,能够创作作品的地方…他的家。

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就来我家吧。”某次交流中,Quinn这样说了。从电话这头传递的声音略显失真,却奇妙地给Bert不可阻挡的坚定力量,明明他们只是刚相识不久。在沉默浮动着凝固在空气里之后,Bert鬼使神差般答应了这个邀约。


Bert带着乐谱走下楼,回想着能够抵达今日的种种,他们之间何时建立起这样深厚的羁绊了呢?

他思考着,猝不及防地被晃了眼睛。即使是清晨的阳光,也有一刹那恍惚了他的视线。Quinn逆着光站在他面前,忍不住微笑,于是缓过神的Bert也忍不住回以微笑。


“阳光也并不是这样讨厌的东西啊。”Bert想,他好像听到血液中停歇的小号声又再度奏响,化作跳动的鼓点和嘹亮的歌。


[天色]正处于黎明时分,快亮了。


03-


犹他州的春日来的很慢,像是在暖流在山脉处酝酿着最浓烈的春意,迟迟不肯面对这片土地上的众人,悄然降临,却无法将冬季的冷风吹散。哪怕是摇曳的花草早已探头微微绽放,初春的粉雪还是一点点覆盖着远山的腰间。

那正是蜿蜒俯首的瓦萨奇山脉。隆起的山脊披着森林的外衣,笼罩着薄雾,呈现出一条纯白的条纹,挽留着寒意,或许这便是诗歌中所夸耀的、永恒的雪。*

这场令人心醉的春雪会持续长达三个月的时间,直到迈入夏季才会逐渐消融,融成迟来的春水浇灌大地,今年也并不例外。这里的一切,无论是人或物,自然与人文,似乎仍选择循规蹈矩地存续下去。


——循规蹈矩、这座“梦想之城”仿佛和这个毫无关联的词语之间,连上无法切断的线:四处碰壁的沉闷作响声没有办法穿透雪层,奔走的身影将要被掩盖在众多细碎的声音之下。

这就是犹他州,压倒“树苗”的碎石又壮大几分,未免让人觉得有些无望。


此刻,如龙伏卧的第十二景观公路之上,租来的汽车轰鸣着,从发动机、内燃缸里传来低哑的嘶吼,逐渐变大,像是替它临时的主人发泄郁结的心绪。


两名本该准备样带发行的青年正坐在上面。这一切的开端是Bert提出的“短暂的休假”,本意用以放松心境,来喘息片刻:他们作品在这个地域并不受欢迎、不被看好。敲开的门后是无数双看不清的眼,居高临下,甚至不肯屈尊降贵地听上他们的样带片刻。肉眼可见的、浮动的焦躁在整个乐队中蔓延。

于是Bert提议给大家一个短暂的假期,他本人与Quinn不谋而合,准备来一场公路旅行。


可当银白色的汽车搭载着Quinn和Bert两人,飞驰奔走在这条宽阔的公路之上,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。这里正值旅游淡季,没有平日的阻碍和拥挤的人群,开阔感扑面而来,车速也愈发飙升。


他们将所有景色都甩到脑后,甩出常理所界定的视线,将树、石块、房屋都变成点线面的结构,现实的事物如同线条,在高速中简洁起来。

车上的音响也应和着轰鸣,旋钮开到最大。未发行的样带插入,摁下播放键,流出如洪流般的音符混合在风中,时而高昂时而又低沉,一曲接一曲,像随风扬帆起航般散落在他们途经过的路上,也算是提前请这片土地上的万物欣赏自己的曲子。

负责开车的是Quinn,有时也会轮换。他们在飙车,在压抑后放声尽情兴奋高呼。风被灌入音乐又灌进喉管,把看过的、没看过的、被人称赞的、或是未曾被称赞的,属于犹他州的每一寸风光都甩开。

一场自驾旅行,但不管是沿着第十二路景观公路慢步还是飞驰,都没有完全平复两人的心。在畸形的大环境下,无论再坚持的信念也会动摇,迫切寻得某些安慰。

雪松断崖的日落余晖不能平复他们的情绪,星空下的天然桥也不能,唯有靠近故乡的那条路,令他俩从四处碰壁的压抑中短暂脱离而出,骨血都为之平静,躁动也能稍显停息。


… …


群山与群山不尽相同,风霜雨雪与故园风雨也不尽相同。

瓦萨奇山脉的延绵与被传唱的“永恒的雪”造就了盐湖城后来客络绎不绝的滑雪场,而Quinn他们故乡小镇的山与之相比,它略显低矮、又无比普通,像羞涩到难以在众人面前开口说话的少女一样恬静。

只有列车从山间穿行时,才能听到汽笛长鸣惊起一片鸟雀,随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浮现:人声纷杂、鸟雀啼鸣、风吹过铃铛作响,如同摁下静音键又被打开的音响,这片世界的开关被打开了。


迈步再度踏上故乡的土壤是什么感觉呢?


是陌生又熟悉的忐忑。尽管他们并没有离开这里太久,但高楼起,房屋星罗棋布,熟悉的建筑也被拢上一层陌生的薄纱。

此刻山间有温柔的风在吟唱,突兀袭来的小雨淅淅沥沥,在透明的玻璃上爬行,最后勾出埋藏已久的、属于青草的芬芳,又消失无踪。这短暂的恬静确实让他们久违地感到了一丝放松。

人潮仍有些许拥挤。Quinn和Bert对视一眼,眼神短暂交汇,无需多言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:他们决定重新租用一辆汽车,再准备在朦胧的日光下朝着山峦的方向驶去。


他们正慢悠悠地跟着环山公路走向更高处、更深处。


“乘着风听歌真不错啊!我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,你呢?Quinn。”Bert侧头俯视着这片土地。随着越行越远,小镇也逐渐在他眼中变小,像堆积的积木、也像上帝制造的玩具般渺小,他的语气也逐渐轻快起来。


“当然,这种畅快感,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啊…这是否会预示着我们的专辑也将像风一样吹过整个犹他州?”Quinn也不像之前那样只顾着开车,犹有余力的和他插科打诨。


“怎么可能呢…”Bert笑着故意停顿,“我们的乐曲当然是会被全美国传唱,不,或许是全世界?我对此承诺,Quinn,有朝一日会让所有人都听到我们的歌。”


“哦好吧,我也对此承诺,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乐队的啊。当然会一帆风顺的,我的主唱。”两人互相承诺,风中再一次泛起乐声。音节乘着柔风而飞,和着细雨而坠,水珠里承载着的是对未来的幻想。


但或许有些事情可不是光承诺就能解决的——他们的车在下山的半路,抛锚了。


起初Quinn一脸不可置信,坐在车内思考许久,又重新试了五六次点火,也没能让罢工的汽车重新振作。他在汽车有气无力的熄火声中接受了这个事实,只好在Bert的提议下用最笨重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:推车。

所幸这里离小镇并不远,不过也没有近到可以寻求帮助的程度。两人只好认命低头,用平日里拨弄琴弦的手和摆弄麦克风的指尖,去用力推着这辆黑色的、沉重的庞然大物。


汗混着之前落在两人身上的雨珠,汇成一小缕细流,划过下颌渗进衣领,很快就将他们的衣服浸湿,黏糊糊地敷在身上。

……出来公路旅行的最后一程,居然是像在做义工志愿者一样累。

两人不约而同想到这一点,可手上又不敢停下推车的动作,只好埋头苦推,时不时歇息一小会。在某次停歇,视线交汇,两人看到对方同样狼狈的身影,瞳孔中互相倒映出对方的姿态,莫名其妙的笑意开始蔓延膨胀…于是,先笑出声的是Quinn,随后被笑声感染的Bert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
这简直太狼狈了,但是心里的郁结也同样一扫而空,Bert笑着想。

而Quinn注意到了他那双盛满蓝色的眼。他拥有的冰蓝色的虹膜像蓝玫瑰一样蔚蓝,又像雪山一样纯粹,在笑意中绽放,就如同那“永恒的雪”。


“Crush on Blue”,吉他手看着主唱,脑子里突兀蹦出了这段话。


04-


未来就好像Quinn承诺的那样发展,一切像是他们的互相承诺被某个精灵所听见,好运的魔法被施加到了THE USED这个乐队之上。


[天]亮了。


他们的专辑热卖,所有人都在传唱他们的歌曲,包括曾如同大山一样压住许多乐队命脉的犹他州里,也有人在传唱着THE USED的歌曲。而他们登上正式的舞台一事,也被提上了日程。


一帆风顺。当Bert踏上舞台时,还有一丝不真实感。无论是流转不停的灯光,还是台下狂热呼喊的粉丝,都好像是出现在梦里的场景。

直到登场前,他不经意扭头望向了Quinn。在后台晦暗不明的氛围下,对上了Quinn温柔又闪闪发亮的眼,带着同样的兴奋。

此刻,他才握住这一切真正的实感。


世界到底是什么呢?Bert站在第一次舞台上,握紧了麦克风,环视一周酝酿开口的间隙,再一次回想自己之前提给自身的问题。


“世界”已不再是Bert脑海里的一个简单的字词,丰富饱满如鼓气成型的模型。它如同纯白的云与雪,驱赶了尖锐的黑与模糊的色块,鲜活灵动,像玫瑰追逐着未化开的蓝一般在眼前绽放,又像瓦萨奇山脉的绵长。

玫瑰是纯粹的,音乐是纯粹的,黎明前的蓝也是纯粹的,所以世界在两人眼中也同样漂亮至纯粹的地步。


——世界是如此丰富,且如此美丽,沉浸在无尽的蓝色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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